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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百分百支持中國共產(chǎn)黨”
2023年11月07日15:58 來源:環(huán)球人物網(wǎng)-環(huán)球人物微信 作者:毛予菲 余奇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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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 2023年10月,杰瑞·格雷在中山接受環(huán)球人物記者專訪。(余奇瑤攝)

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一些問題。

我提出這樣的建議,

正是因為我覺得自己已經(jīng)融入中山,

成為這座城市的一部分。

杰瑞·格雷已在中山生活近20年。在這座城市,哪個路口容易堵車,哪家銀行排隊人數(shù)少,哪家飯館的乳鴿更美味,格雷全知道。

10月1日下午,環(huán)球人物記者在中山日報辦公樓大廳見到格雷。他熟門熟路帶著記者坐電梯:笑著說“這棟樓我來過好幾次。”

格雷出生在英國,曾在倫敦當(dāng)警察,1987年移民澳大利亞。2004年,格雷在澳洲供職的安保公司被收購,45歲那年他失業(yè)了。

他開啟了全球旅行計劃,第一站就來到中國。在此之前,格雷從未聽說過中山。來中山后,他認識了土生土長的中山姑娘梁鈺華。他們相愛、結(jié)婚、買房,在這里定居。

格雷喜歡騎行。“中國這么大,美食這么多,我想騎遍中國,吃遍中國。”2014年與2019年,他兩次前往新疆,在新疆共騎行5000公里。2020年,格雷退休。當(dāng)時正值疫情,他閑來無事,將新疆見聞發(fā)布在X平臺(原推特)上。

結(jié)果他的賬號突然被限——杰瑞·格雷這個名字被西方媒體盯上了。


“每一個字都基于自己的觀察”

定居中山兩年后,格雷第一次去了新疆。2006年,他跟著父親坐火車旅行,在西安、烏魯木齊等城市待了幾個晚上。

第二次游新疆是“為了減重”。“中山美食太多,我把自己吃得太胖。而騎行是項花費不高的運動,我找了一位愛爾蘭好友一同騎自行車去新疆,然后飛回廣東。”


· 穿戴上騎行裝備的格雷。

2019年那次,是因為格雷覺得之前“沒能從新疆騎回廣東很遺憾”。他和妻子梁鈺華乘飛機到新疆,同時將自行車寄了過去,然后從烏魯木齊一路南下,騎行回到中山。


· 2019年,格雷(左三)與梁鈺華(左二)從烏魯木齊騎行回中山后,與家人、鄰居合影。

去新疆前,格雷從西方媒體對新疆的報道中得知“那里有問題”。“去新疆之前我還有顧慮,怕被警察趕出來。但現(xiàn)實恰恰相反,新疆非常安全。警察在大多數(shù)情況下都和藹可親且樂于助人。沒有任何人攔我,沒人跟我說‘這里你不能去,那里你不能去’。我還看到許多當(dāng)?shù)鼐用袷褂蒙矸葑R別系統(tǒng),但沒有看到西方媒體報道里說的現(xiàn)象,更沒看到所謂的‘集中營’。”

格雷選擇在寬闊的國道騎行,也走小路穿過了新疆的一座座村莊。

“每騎20到30公里,我們就會停下來休息,買瓶冰飲料,和小賣部的老板閑聊一會兒。穿行沙漠水源告急時,我們向路過的卡車司機尋求幫助,他們會給我們一兩瓶水,幫我們渡過難關(guān)。”

“有時候,會有一群可愛的孩子湊過來,要跟你拍照。對于我這個長得不太一樣的外國人,他們用些許好奇但友好的眼神打量。當(dāng)然這是我2014年第一次去新疆騎行時的際遇,現(xiàn)在外國人在新疆已經(jīng)很常見了。”

“第一次新疆騎行時,我用蹩腳的中文給同伴做了一路翻譯。后來那次騎行中,鈺華成了我和當(dāng)?shù)厝藴贤ǖ臉蛄骸?rdquo;


· 騎行中的格雷。

格雷先后3次去新疆,發(fā)生在那邊的故事很多,他對一位維吾爾族婦女印象尤為深刻。

“那天很熱,水快喝完了。我們把自行車停到路邊,來到一戶人家的房子前,敲了敲門。開門的是一位維吾爾族婦女,我們說明來意,‘對不起,打擾了,能給我們一些水嗎?’她熱情地邀請我們進屋,拿出了一個裝滿熱水的暖水壺。我們說,不能拿走所有的水。她又提出,可以用三輪摩托車載我們?nèi)?公里外的小賣部。就這樣,我們跳上了她的摩托車后座,跟著她去了小賣部,買了水。”

家里來了兩個“不速之客”,這位維吾爾族婦女“并沒有表現(xiàn)出一絲恐懼”。“如果她真的受到了所謂的‘壓迫’,她一定會說‘我?guī)筒涣四?rsquo;,甚至拒絕和我說話。但她十分友好,這足以說明一切。”格雷說。


· 買水回來的路上,格雷為梁鈺華(右)與熱心的維吾爾族婦女拍下合影。

“一些媒體問我是否看到維吾爾族人跳舞,老實說,我只在幾家維吾爾族餐廳看到過。那些餐廳是當(dāng)?shù)厝顺燥埖牡胤?,并不是為游客而開。維吾爾族人喜歡跳舞,這是他們的傳統(tǒng),是享受生活的方式,沒必要跳給游客或媒體看。新疆穩(wěn)定、安全,這就是它真實的樣子。” 格雷說。

格雷將這些見聞發(fā)布在X平臺,“這個決定很大程度上改變了我的生活”。“在我人生的大部分時間,我對政治毫無興趣。當(dāng)時我只是分享了親身經(jīng)歷,寫下的每一個字都基于自己的觀察。但西方媒體稱我為‘退休保安’‘北京的辯護者’?,F(xiàn)在,捍衛(wèi)我的個人觀點,反擊這些貶低和蔑稱,駁斥西方媒體的不實報道成了一種‘必要的習(xí)慣’。”

這促使格雷撰寫下更多更詳細的新疆見聞,在《澳大利亞公共政策》等媒體上發(fā)表。他還開設(shè)了YouTube賬號,向世界講述真實中國。“我沒有任何報酬,只是想傳播真實的聲音。”格雷說,“現(xiàn)在我的一大遺憾是,在兩次騎車穿越新疆時,因為對政治不感興趣,沒有拍攝更多視頻和照片,從而更有力地駁斥西方媒體所謂的‘報道’。”

今年8月,英國外交發(fā)展大臣克萊弗利訪華,格雷給克萊弗利寫了一封公開信。“我出生在英國,在倫敦做過多年警察,保護過王室成員。我為這份工作驕傲,但現(xiàn)在我對英國政府感到非常失望。我看到新聞,克萊弗利在訪華時很友好。但結(jié)束訪華時,他在機場表示了對新疆的‘擔(dān)憂’,這些擔(dān)憂是基于錯誤事實的。我覺得我被他的話冒犯了。如果代入中國視角,中國人也被他的話冒犯了。”

在信中格雷對克萊弗利說:“顯然,英國駐華大使館或領(lǐng)事館的任何人都沒去過新疆,也沒從現(xiàn)場為您提供任何報告。我真誠希望您是被誤導(dǎo)了,而非故意參與這場騙局。”“中國不是敵人,說中國是敵人的人,才是敵人。”

“我期待克萊弗利的回信,但至今我沒有收到任何回復(fù)。”


“中山選擇了我”

在那封公開信的結(jié)尾,格雷寫道:“來自中國中山市的良好祝愿。”采訪中他說“中山是家鄉(xiāng)”“我去過全球很多地方,但我覺得只有中山是家”“我喜歡旅行。每次旅行我都開開心心出門,開開心心回家”。

為什么定居中山?格雷覺得,“不是我選擇了中山,而是中山選擇了我”。


· 采訪中,格雷聊到自己最喜歡的中山美食,乳鴿是其一。(圖源:中山海外傳播中心視頻截圖)

2004年的一天,格雷在悉尼看到了中國中山招聘英語老師的廣告,那時他正打算去南美洲旅行。“我被這個工作機會吸引了,便打電話過去,說‘嘿,我可以隨時上崗’。”

“招聘方認為,一個當(dāng)過警察的老師,正好可以‘管教’一群調(diào)皮的孩子,于是我被錄取了。”格雷說,“來中山前,我聽說過革命先驅(qū)孫逸仙的名字。后來我才知道,孫逸仙就是孫中山,這座城市是以中山先生的名字命名的。”

那是21世紀(jì)的最初幾年,中國剛加入世界貿(mào)易組織,經(jīng)濟高速發(fā)展催生了出國留學(xué)潮。格雷來到中山,成為一名英語老師,后來受聘于英國文化協(xié)會,擔(dān)任雅思考官。

定居中山不久,格雷在英國約克大學(xué)開設(shè)的網(wǎng)絡(luò)課程班學(xué)習(xí),拿到“跨文化變革與管理”專業(yè)碩士文憑。“我曾是學(xué)校的‘差生’,高中畢業(yè)后參軍,退役后去了一家工廠,然后申請加入警局,成為一名警察。在澳大利亞,我獲得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,在一所大學(xué)學(xué)習(xí)商業(yè)管理。3年前,我以自己的觀察為基礎(chǔ),更仔細地研究中國。”

格雷一點點體察著中山這座城市的變化。起初,語言是最大的障礙。他不會講中文,問路時只能將目的地寫在紙上,下館子必須找菜譜上有照片的餐廳。

“這樣我就不用和任何人說話了,但我又是個很健談的人,這一點你可能已經(jīng)感受到了(哈哈),所以剛開始有點痛苦。”格雷對環(huán)球人物記者說。

那時中山的外國人不多。但即便在語言不通的環(huán)境下,格雷還是常聽到有人對他說“Welcome to China(歡迎來中國)”,“可能這就是他們掌握的全部英文了”。

逐漸地,格雷感受到:會說英文的中國人越來越多。“無論在中山還是其他城市,我在車站等公交,在碼頭等渡輪時,總會有人走過來,用英文問我:“Can I help you(我能幫助你嗎)?”

格雷也目睹了整個中國的日新月異。在他看來,“中國最棒的變化,就是(從霧霾天)變成了大藍天。”“我記得多年前,有個學(xué)生跟我說,‘我們要建一座珠海通往香港的橋’。我當(dāng)時覺得有點可笑,珠海距香港190公里,這太難了。而現(xiàn)在這座橋已經(jīng)建成并通車。后來他們又說要修建一條廣州直達北京的高鐵。這條高鐵也已經(jīng)建成了。”

與此同時,格雷一點點融入其中。他笑著說:“我最浪漫的中山故事,要數(shù)娶了一位中山妻子。我和鈺華在我所任職的英語學(xué)校認識。她也是學(xué)校工作人員,與外國人共事多年,有一些跨文化交流的經(jīng)驗。鈺華非常包容我、理解我。她帶我了解中西方的文化差異,教我如何更好地與中國人溝通。能娶到她,我太幸運了!”


· 格雷一家為岳母過生日。(前排左一為梁鈺華,后排左一為格雷)

近年來,越來越多像格雷這樣的外國友人在中山定居。2013年,中山市外事辦成立中山外國人咨詢會,格雷任會長。“外事辦時常召集我們開會,問我們有沒有什么建議。全國政協(xié)有一個系統(tǒng),這個系統(tǒng)向下連接到基層,再將信息一層一層向上傳遞,非常有效率?,F(xiàn)在,他們已經(jīng)在為定居中國的外國人提供服務(wù)了。”

“作為一個外國人,在其他國家生活并不容易。但我看到,中國政府一直致力于為外國友人提供更好的服務(wù)。這一點上,我認為中國政府比其他國家的政府更努力。”格雷說。


成為這座城市的一部分

《環(huán)球人物》:三四年前我在英國旅行時,遇到了這樣一件事。有天晚上我走在倫敦街頭,一個酩酊大醉的男子對著我罵臟話。我無意批評您出生的國家,只是分享這段真實經(jīng)歷。

格雷:你在倫敦遇到的這種情況,一定不會發(fā)生在中國。

我知道,英國、美國等西方國家不時發(fā)生暴亂。我在悉尼、布里斯班、墨爾本、阿德萊德等澳大利亞城市生活過。天黑后我就不敢獨自穿過這些城市的一些區(qū)域了,我當(dāng)然也不會讓家人獨自前往。但在中國,在中山,我去任何地方都不害怕。我覺得這是中國最棒的一點。

或許因為當(dāng)過警察,我注意到一個現(xiàn)象。

在英國、澳大利亞等西方國家,大多數(shù)攝像頭是被藏起來的。它們偷偷拍下你違章停車、(在禁止區(qū)域內(nèi))燒烤的行為,然后逮住你,對你進行罰款。而中國政府會明確告訴你攝像頭的位置,提醒你遵紀(jì)守法。

這就是治理(方式)的區(qū)別:西方政府憑此獲利,而中國政府希望借此實現(xiàn)安全治理,打造和諧社會。

《環(huán)球人物》:在之前的采訪中,您多次提到中國共產(chǎn)黨。

格雷:是的,我百分百支持中國共產(chǎn)黨,我從未見過比這(指中國共產(chǎn)黨的國家治理)更具協(xié)作性和協(xié)商性的治理方法。我不談?wù)撨^去也不預(yù)測未來,就說現(xiàn)在,中國比我生活或旅行過的任何地方都要好得多。事實上,它比我2004年剛來這里的時候,也要好得多。

2021年7月1日是中國共產(chǎn)黨成立100周年紀(jì)念日。慶典前的一天,我回到岳父岳母家,發(fā)現(xiàn)家門口掛著兩塊牌子,上面分別寫著“共產(chǎn)黨員戶”和“光榮之家”。我問這是什么?鈺華告訴我“這是認可和榮譽”。

那時我才知道,我的岳父岳母都是擁有50年黨齡的老共產(chǎn)黨員了。他們各自獲得了一枚獎?wù)?,以表彰他們過去50年的黨員生涯。我為他們感到高興。

《環(huán)球人物》:您在YouTube上也發(fā)過一些對中國的“小牢騷”。

格雷:在中國的20年,我看到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唯獨除了一件事——略顯老舊的銀行系統(tǒng)。

來中山不久后,我就有了中國的銀行賬戶。后來,我每次想要將英國政府發(fā)放的養(yǎng)老金存入我中國的銀行賬戶,并兌換成人民幣提取,都要花40分鐘或更長時間。我要不停地簽字、拍照、出示護照?,F(xiàn)在,微信和滴滴打車都有了英文版,但網(wǎng)上銀行系統(tǒng)還沒有。我和許多定居中國的外國朋友都希望,英文版網(wǎng)上銀行能盡快上線。

在新疆的見聞,在中山的生活,還有這些“抱怨”都是我的真實經(jīng)歷或感受。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一些問題。但我要說,我看到中國政府正努力解決這些問題,為每一個在這里生活、工作,為中國發(fā)展做出貢獻的人提供更好的環(huán)境、更便捷的服務(wù)。

我提出這樣的建議,也正是因為我覺得自己已經(jīng)融入中山,成為這座城市的一部分,我希望它發(fā)展得更好,變得更強。

(本文全文刊載于2023年第21期《環(huán)球人物》雜志)

監(jiān)    制: 張建魁

主    編: 許陳靜

編    審: 凌   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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責(zé)任編輯:邱小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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