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底,三星堆遺址對新發(fā)現(xiàn)六座祭祀坑展開考古發(fā)掘。
一年多以來,四川廣漢三星堆因其獨特、神秘、浪漫而吸引了不同角色、身份的人,他們以各自的方式守護、理解、傳播著三星堆的魅力,讓古蜀文明在川蜀大地上不斷地傳承、豐富,以一種全新的面貌歸來、重生。
成都向東北,車程一小時,這里是廣漢。食客、文人、傳統(tǒng)、現(xiàn)代,在這里時間被模糊,過去與現(xiàn)代相交融。
20分鐘車程,就可以將人們從繁華鬧市帶到3000多年前的古蜀文明。時隔35年,三星堆被再次喚醒。
初春的鴨子河畔還殘留著一絲寒氣,考古方艙的空氣里卻涌動著興奮與激動。一件很可能震驚世界的國寶級青銅器,露出了它身形的一角,大面具面部朝下,背對世人的期許,靜靜地趴在祭祀坑的深處。
小到日期、天氣、參與者,大到今天的發(fā)掘進展、收獲,以及第二天的工作計劃。每一天,隊長冉宏林都要嚴格按固定化的模式和程序,將這些信息分門別類地記錄在考古日記上。
三星堆遺址考古發(fā)掘隊執(zhí)行領隊 冉宏林:對于一次發(fā)掘工作,對于一個遺址來說,就是非常重要的原始資料,每一次考古發(fā)掘它都是對你發(fā)掘對象的一種不可逆的改變。所以說考古日記就是非常重要的一手原始資料,要寫得非常細致,非常真實,只搞田野發(fā)掘而不寫發(fā)掘日記的話,你是極其不負責任的,比盜墓賊還壞。
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文物修復師 任俊鋒:我叫任俊鋒,我是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的一名文物修復師,我想我應該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與它對視的人。
以往,文物修復師的工作更多是在等待,等待文物被提取出坑,再送到修復站進行清洗、修復和保護。三星堆考古發(fā)掘卻將文保工作搬進了考古現(xiàn)場,他們要將文物數(shù)千年前的樣子原原本本地展現(xiàn)給世人。
三星堆遺址3號坑周圍擠滿了人,有媒體記者端著長槍短炮,更多的是急切關注著坑下狀況的考古工作人員。
任俊峰就站在這些視線聚焦的中心點——他在坑下,一面撐開雙手緊緊護著青銅大面具,一面負責向坑上發(fā)號提取指令。所有人都在注視著大面具出土前發(fā)生的每一點變化。青銅大面具一點一點向上,擠掉泥土,與沉睡了3000多年的大地分離。
當大面具升出地面的那一瞬間,任俊鋒恰好回過頭向上看了一眼,一副巨大、完整、氣勢磅礴的面孔出現(xiàn)在眼前,大面具的雙目幽幽地望向它蘇醒后見到的第一人——這是任俊峰和青銅大面具穿越千年時空的對望。
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文物修復師 任俊鋒:我個人是有一點、古典主義浪漫情懷,有點感情比較細膩的那一類人,那一刻我其實內心真是很有感觸,我覺得在那一刻它們是不是依依不舍,但是是不是它也有一種慶幸,我終于又重回人間這種狀態(tài)。我想讓它開口告訴我,這3000多年或者3000多年前它都經(jīng)歷了一些什么,比如它不是一次性混鑄的,它具體是怎么用的。除了能夠保護它,我還是想的是怎么去守護它,讓它在往后能夠在這樣的狀態(tài)下不再生病,或者是延緩他的衰老,這可能是我未來工作中的一個使命。
經(jīng)過清理和修復后,2022年虎年春晚,青銅大面具正式亮相,考古發(fā)掘現(xiàn)場之外的無數(shù)華夏兒女透過大熒幕,共同見到了它那悠久、古老、傳奇的面容。
三星堆來自數(shù)千年前,而咖啡則屬于當下。
咖啡師 王誠:我叫王誠,每次來到三星堆博物館都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,很多人都說我長得像三星堆的青銅人像。
或許是因為這種奇特的緣分,現(xiàn)代咖啡館里的年輕人,一直在思考如何將三星堆帶進自己的生活。
咖啡師 王誠:在很多人看來三星堆是傳統(tǒng)的古老的,而咖啡是西方的時尚的,為什么它們不能跨界,為什么它們不能融合呢。
當古老的文明與時尚的都市文化碰撞,跨界融合的神秘與美,讓更多的人成為它們的擁躉。
咖啡師 王誠:把青銅大面具結合到咖啡上面,是一種新的碰撞,新的文化理念,我也希望能通過這種形式向更多年輕人傳遞三星堆的神秘,能帶給你不一樣的感覺。
青銅大面具成功提取后,沉睡了3000多年的古蜀王國再次睜開它的雙目,看向這片土地上繁衍至今的子民,他們以新的身份,新的生活方式,熱愛、守護并豐富著這個來自遠古的文明。
隊長冉宏林依舊守在考古艙內,一絲不茍地記錄著考古發(fā)掘現(xiàn)場的每一個工作細節(jié)。咖啡師王誠成為三星堆博物館的???。
而修復師任俊鋒在2022年的春節(jié)前夕,在社交軟件上寫下了一段話:你看我一眼,我護你一輩子。從2021年6月23日出坑到今日護送到春晚,一路荊棘……往后路還長,我愿用我的余生護你周全。
記者丨魯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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