△[中] 蔡崇達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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》》》品讀書香經典,成就美好人生。您正在收聽的是由環(huán)球人物與興業(yè)消費金融聯合推出的“品書·向美而生”專欄第三季。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主題是《皮囊》,一場對生命之堅韌的禮贊!
“皮囊是拿來用的,不能拿來伺候的。”恐怕是《皮囊》中最廣為人知的一句話。而被這一外顯化的符號定義的書,從篇幅及內容上,似乎也透露著這種踏實與坦誠——這本用14個短篇組成的散文集,屬于作者蔡崇達的童年與青年,他用自己的感受串聯起福建東石這一小漁村的人們——他的父母、他的朋友及其他曾經出現在他生命中又離去的傳奇。
在講述創(chuàng)作初衷時,蔡崇達回憶說在30歲生日時,他在倫敦大英博物館看到一個名為“living and dying”的展覽,長長的展臺陳列著已逝去的人們的珍貴物件??粗且粡垙埫婵祝坛邕_想起病重8年已然離世的父親。“我父親是在30歲生的我,我突然間才明白,我以前太把他當父親了,我把他當成一個形象,他是父親,我把他當成一個角色,他扮演了這個角色,我去評價他扮演得好不好。我沒有把他當成一個真正的人去理解他,去看到他。”當他真正明白的時候,父親已從他的生活中退場,他擔心因此而錯失更多構成他生命的最重要的人,遂決定寫作《皮囊》。
也正是因為對于父親的這種復雜情感,在他的筆下,親人們變得立體而有血肉。中風的父親,渴望行走,在積極鍛煉而沒有成效后,并沒有坦然接受,繼續(xù)在文字中成為身殘志堅的代名詞,反而自此怨恨一切,性格古怪;堅韌的母親,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扛起了整個家,并沒有在“母愛最偉大”的既定道路上一成不變,反而是通過傾家蕩產、不顧子女地去建一座馬上要拆除的房子,表現其非常個人私有的情感……在這種對七情六欲的執(zhí)念浮沉中,蔡崇達的父母脫離了書這一文字的皮囊,成為鮮活立體的魂靈。而這種鮮活也是這本小書廣受矚目的原因之一。而另外一個原因,則是蔡崇達對苦難乃至死亡描摹的冷靜。這種冷靜來自于他的經歷,是從那片鄉(xiāng)土上傳承下來的某種精神,融進了他的血液。就像是書中的定海神針阿太那樣,她在廚房將手指切斷了,都只是哎呀一聲,說沒事就是把手指切斷了,以神婆身份存在的方外之人,阿太看盡了世間的苦難與變遷,她用一生踐行著自己所言,成為《皮囊》的靈魂與題眼。而這本書,也用無常的事實在告訴大家,“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”,行走世間,皆是戴著皮囊在世間忙碌的靈魂,這副皮囊的用處就是來經歷各種風吹雨打,所以我們的靈魂才始終有地方可以安放。
當然,有魂靈可安放棲居之所在,則有無身份認同的游魂之出沒。在蔡崇達的筆下,還有這樣一批無處安放的靈魂,那是創(chuàng)業(yè)成功卻得到家鄉(xiāng)認可而自戕的張美麗,那是“傷仲永”漁村版的文展,還有在這浮世中懵懂沖撞最終將自己支離的厚樸。一件件事、一個個人,在蔡崇達節(jié)制而冷靜的筆觸中描摹著生的熱烈以及無奈。
但冷靜并非冷漠,脈脈溫情依然可以在殘酷中流淌,只不過這份清甜的糖中包裹著玻璃渣子。譬如《重癥病房里的圣誕節(jié)》,越為蔡崇達以及他在重癥病房認識的人之可愛,親情之動人感動,也就越為那一個個鮮活生命的離開而難過,就像篇章中短暫出現的煙花一樣——再美麗,看煙花的人也回不來了。
這就是命運的不可抗力,沒有人定勝天的絕對力量,也沒有奇跡必然出現的主角光環(huán),有的只是在浮沉中努力向上,找到與之和諧共舞的最好方式。就像那片大海——“海藏不住,也圈不住。對待海最好的辦法,就是讓每個人找到自己和它相處的方式。每片海,都沉浮著不同的景致,也翻滾著各自的危險。無論如何,它終究永遠在那里躁動地起伏著。”
當然,就像盧梭在《懺悔錄》中對自己的美化一般,任何個體化經驗的展示都難免有對自己帶濾鏡的一面,在《皮囊》中,“我”成為一個最終走出漁村,在大城市定居的成功人士,而這一“唯一且排他”的設定頗為讀者詬病,但正因蔡崇達之成功,更能應和這一書眼——好好地使用這份皮囊,讓他得到鍛煉,讓他出息起來,然后,在躁動起伏的命運之海中,找準自己的錨點,與屬于自己的那片海和諧相處,在恰當位置欣賞美景的同時,步履不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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